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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的眼神没有焦距，空洞地向天望着，体内的能量在壹的梳理下停止了暴动，身体就像是被拆散了重装过一遍似的，从骨子里透出一股赢弱之感，看来短时间内是不会恢复到全盛状态了。
不过好在，无尽涌入的能量终于在管道内形成了一个虽然急促却又相对平衡的循环。疼痛感消失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丝丝渗透灵魂的暖意，舒服得让人想要呻吟。
“哥哥？”见零表情呆愣，壹扶着对方的肩晃了晃，紧张地唤着。
自己该不会把零的信息库弄坏了吧？
后知后觉地想起了壹的存在，零的表情顿时变得复杂起来。以往他见到壹，满心都是主神给他设定好的喜悦与爱惜，但此刻，或许是由于曦给了他真实的感情，零发现自己内心的感受比想象中更复杂一点。
喜悦是真，爱惜是真，但嫉妒与恐惧同样占据了半壁江山，这些负面情感存在感极强，无法忽视。
壹迟早会克服性格焦躁的问题，他会变得无比优秀，比他的前辈还要优秀。零害怕被壹取代，甚至用壹马上就要被销毁这件事安慰自己，因壹的未来一片灰暗而感到庆幸。他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痛苦，有些后悔和曦进行交易了，这样他就不会意识到自己的本性到底有多卑劣。
“哥哥，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一直在给你添麻烦……”壹胡乱道着歉，脸上担忧的表情做不了假，零突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真切地关心着自己的男孩了。
“你没有对不起我。”零习惯性地去揉壹的头，指尖即将触到对方发丝时突然顿了顿，最终克制地收回，垂在身侧紧握成拳，“时候不早了，我们回主世界吧。今天发生的事……不要告诉别人，尤其是主神和巳堇，好吗？”
闻言，壹不解道：“为什么不能说？你要是身体不适的话，还是告诉巳堇比较好吧，让他给你做个检查。”
“如果巳堇知道我又出了故障，一定会把我关进休眠仓，那我们下次见面就指不定是多久以后的事了。”零垂眸，不敢迎上对方的视线，“我还有很多东西没有教你，舍不得在这个时候和你分开。”
“这……这样啊，好吧，我不会到处乱说的。”壹害羞地红了脸，“你也别逞强，自己把握好度，要是感觉难受就赶紧去找巳堇接受治疗！”
“嗯。”零笑了笑，眼底却藏着苦涩。原来自己是这种谎话张口就来的类型吗？
不远处传来了陡然变得凄厉的猫叫声，唤回了零飘忽的思绪。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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